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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年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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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年後

轉眼,一百年猶如彈指一揮而過,循我的夫君在過去的一百年裏,他真的如我所願,夫君在九重天攝政期間,在天帝大人殷明月欽點的戰神司和慎刑司的仙吏協助下,林循率領部下在各界忙著處理各類燃眉之急,比如鮫人族一向缺糧食,九重天的攝政王我的夫君林循處理好鮫人族與人魚族的矛盾以後,林循親身前往鮫海考察,他回來上表天帝,天帝允許鮫人族的自由勇士加入九重天的常備軍隊伍,這樣一來,鮫人族的勇士們本來驍勇善戰,他們作為天兵天將,我方的戰力肯定如虎添翼,而且,參軍的鮫人每個月可以領到一筆可觀的軍餉,鮫人族的戰士如此方法就可以直接為家人購買糧食等生活物資。

我們大家都知道,外界傳聞鮫人嗜血好戰,真正的他們遭受的戰爭,往往是傷害他們的邪惡勢力,比如血魔和偃魔這兩個邪惡勢力,張天師前輩耗盡仙力把血魔封印在鮫海,後來血魔沖破封印,血魔無行無體無甚樣貌,遇見人類,血魔便附著在人類的靈識裏,血魔利用傀儡術操縱著人族攻打鮫人族,鮫人族向來有仇必報,他們曾經也是戰爭的受害者。循從鮫海回來,帶給天帝大人一句話,九重天的仙官們無一不感到震撼。

循那天從鮫海回來,他一個人站立在南天柱一側,擲地有聲地說,“我們枉顧天地道義責任,鮫人族年年被各位天罰,我問你們,如果你們的族人被無辜累及戰爭,有朝一日,如果那邪魔歪道血洗九重天,我們一定比鮫人族更狂熱嗜血。”

從那天起,循與他的同門師兄弟們在仙界立心,共同樹起與邪惡對抗的旗幟,他們決心匡扶正義,終結邪惡。後來,越來越多的有識之士加入了這個神仙隊伍,就連凰及山的幾位神尊都被說動了。

一時間,橫行三界的幽冥界也加入了循他們。

當和平的力量越來越強大,邪惡勢力若再擡頭,那就是和平的一方師出有名,用極端方式解決邪惡也好,或者曉之以理,動之以情,但是,邪惡之所以為邪惡,做壞事的人,只有零次和無數次。

一些邪惡從一開始,就是一條不歸路,一些邪惡從一開始,就沒有回頭路。

“三界的事,說多不多,說少不少,就衣食住行的基本問題,也困擾著三界眾生很久很久,我們修行之人,受著其他凡人的供養,這個天地道義責任的大旗,所有仙家一起來扛。”這天張天師上表玉皇,在場的仙家們無一不支持張天師這個觀點。

大家最後下了定論,玉皇在玉旨上親自按下他專用的玉璽龍印,“這匡扶正義之事,只是有了個好的開頭。”張天師和鐘馗點頭問好。

鐘馗說,“師兄,我們弟子八百,這三界的妖邪太多恐怕抓不過來。”

張天師帶著鐘馗指著那顆最中間的星星,說,“天帝星,亦名紫微星,你看,它亮了。”

鐘馗順著張天師手指的方向,他說,“嗯,的確。”

就這樣,和平終於實力碾壓邪惡,這一次,和平把邪惡永遠踩在了腳下。

時間來到一百年後,這是九重天的一個深秋的早上,我和循還在被窩裏,循已經卸任了攝政王,我也早已把主神之位禪讓給他人,我們夫婦歸隱已久,亦不理世事已久。

我們夫婦居住在九重天靈臺方寸山的半山腰的小別墅裏,我揉著眼睛,叫醒了枕邊人林循。

“夫君,我肚子餓了。”

我搖了搖林循的胳膊,他倒是沒醒來,反而用胳膊反抱住我,他喃喃地說,“我也餓了。”

靈臺方寸山腳底,有一個小小的集市,循和我每天都回去集市溜達。

我心想,一起出去吃個飯,順便買點鮮花和今天的報紙。循把腦袋靠在我肩膀,他說,“今天為夫要吃夫人親自烹飪的料理。”

窗外的秋雨淅淅瀝瀝,越下越大,山腳下的人們,已經穿起薄棉衣,昨天趕集的時候,賣鮮花的姑娘說過,這個季節,只有她家暖房裏有反季鮮花。

我低聲問夫君,“今天有客人要來家裏嗎?”

循睜開眼睛,他滿眼疼愛地揉了揉我的腦袋,說,“必須有。”

我開心地說,“那還等什麽?party party!”

循說,“知道啦,我幫你洗菜。”他剛才的睡意頓無,夫君他一個激靈坐起來,穿戴整齊。

我簡單地洗漱,簡單地護膚以後,就來到廚房裏忙碌。

循正在幫我洗菜,我說,“準備幾人份的飯菜啊?”

他回答說,“你大師兄花無缺和未婚妻鐵心蘭,還有小魚兒和慕容仙,大姑姑和你師父,顏溪和殷明月,還有我們倆。”

我開心地說,“呀!真好!小魚兒扔蘋果核的技術越來越好了。”

循笑著說,“是啊,不知道那小魚兒是走了什麽運。”

我準備做兩個三十六英寸的雙拼披薩,循已經在電飯煲裏蒸好米飯,他說,“多做幾道菜,人多。”

我看了看廚房裏有的食材,決定做幾個大菜,一道“西湖牛肉羹”,一道,“雙椒釀時蔬”,一道“翡翠白玉湯”,一道“怪味小麻花”,一道“香鍋雞爪”,一道“麻辣豬肉脯”。

循在幫我做披薩的餅胚,他平時會和我一起研究美食,更多的時間,我們是在認真地生活,也是在認真地對待感情,亦認真地對待大家。

“餅胚已經揉好了,正在餳面。”循說。

我點點頭,說,“幫我把這塊新鮮的牛肉用絞餡機絞成肉糜,我自己調味。”

循在旁邊處理牛肉,我開始烹飪這道西湖牛肉羹的湯底。

首先起鍋燒油,油溫六成熱的時候,把黃酒浸泡過的一碟花生米倒入油鍋,花生米炸至酥脆,撈出,備用,鍋裏留底油,把一部分原味肉糜攪散,炒至熟透,把一勺焦糖糖漿融化在開水裏,倒入鍋裏,再倒入一半的冷水,水煮開,放入海鹽,小蔥榨的蔥汁少許,生姜榨的姜汁少許,把剩下的牛肉肉糜裏放入兩個蛋清,攪打上勁,放入小蔥蔥汁和姜汁,不放鹽,再放一小勺香油,攪拌,關火,把後面調制的肉糜趁湯未涼已涼之時,放入鍋裏,用漏勺快速攪拌。鍋裏沈澱一會,大火煮開,煮開以後,把花生米倒入鍋裏,關火,即可。

做好西湖牛肉羹以後,我讓循幫我洗了十二個大彩椒,六個黃色的彩椒,六個紅色的彩椒。

我一邊把洗好的彩椒整理成用來盛放時蔬的碗具,循這邊已經把我需要的時蔬洗好了。我把新鮮的香菇只留下傘蓋,把傘蓋切成小方,還有煮熟的蛋白也整理成了小方,攪散的煮熟的蛋黃融化在開水裏備用。我把蛋白小方用蔥汁姜汁腌制好以後,混入原味的香菇丁裏,放入少量原味肉糜,攪拌,加入一些紅薯澱粉,還有特制的蛋黃還原湯底,攪拌好以後,並不調味,把彩椒裏塞滿處理好的食材,蓋上原來的彩椒上切下來的天然蓋子,上鍋蒸了二十分鐘。

剛出鍋的彩椒釀時蔬有點燙手,晾了一會,循幫我把裝滿時蔬的彩椒切成薄片,我把燴制好的調味湯汁均勻地澆在彩椒片上,在每片彩椒上放了一粒紅色的枸杞。這道菜就算完成了。

接下來,循開始制作披薩,他之前給我做過的特別款披薩味道很好吃,夫君的廚藝雖然有待考究,但是我覺得好吃就可以了。

我從櫃子裏取出一瓶海鹽板栗醬,一瓶荔枝紅茶糖漿,在鍋裏把白桃汁煮開,放入了海鹽板栗醬和荔枝紅茶糖漿,加入了半個椰子果肉加工成的椰子絲,煮開,倒入兩個椰子榨的果汁,用水澱粉勾芡,調入兩勺蜂蜜,又放了一小瓶醪糟,鍋裏煮成濃稠的狀態,把另外煮熟的芋圓舀入鍋裏,混合好,就出鍋了。

循把披薩生胚也放進了烤箱,他接著用剩餘的面團,搓成了小麻花,他把小麻花油炸再覆炸,出鍋以後,我在鍋裏熱好底油,把一勺白砂糖炒好糖色,迅速放入了花椒油辣椒油小磨芝麻油,攪拌,關火,倒入熟的白芝麻,一勺蜂蜜,一勺炒熟的黃豆粉,一勺檸檬汁,開大火,炒成幹粉狀態,關火,過篩,放入鹽,辣椒粉,白砂糖,還有花椒粉和熟的黑芝麻。循把炸好的小麻花蘸上冷開水,把每個小麻花滾了一圈我炒制的調味料,然後把調味過的小麻花再次入油鍋炸制,反覆快速炸制,直到小麻花沾的調味料越來越入味。

接下來,循把雞爪焯水,我開始燴制香鍋雞爪的配菜。

一切收拾妥當後,焯水的雞爪上好澱粉糊漿,裹上面包糠,入油鍋炸制,覆炸,和炒熟的配菜混合攪拌,立刻。

接下來是麻辣豬肉脯,循把豬肉絞成肉糜,用鹽,熟雞蛋黃,松花蛋黃,香油,和姜汁蔥汁,以及土豆澱粉混合攪拌,把這些混合在一起,蒸屜裏平鋪油紙,把制作好的肉糜平鋪在蒸屜裏,表層刷上蜂蜜,蒸制半小時,即可。

這時,披薩早已烤好,我把烤好的披薩和菜肴放在保溫櫃裏。我們先把火鍋湯底熬好,還沒有放菜去煮,只等待客人的到來。

大約上午十一點半,我們的客人就到齊了。

大師兄花無缺和他的未婚妻鐵心蘭今天穿著黑白顏色搭配的情侶裝,小魚兒也全無往日的淘氣包體質,吃飯的時候,小魚兒體貼地給慕容仙夾菜,為她倒果汁,為她取紙巾。大姑姑邀月和我的師父混元始祖倒是各自吃各自的飯,席間兩人沒有多少言語。

大姑姑突然停下筷子,她對大家說,“無缺和菲兒的婚禮就在明年春天。大家廣而告之。”

鐵心蘭剛好夾起火鍋裏的一筷子素毛肚,聽聞大姑姑替她和花無缺定好婚期,鐵心蘭把一筷子素毛肚塞到花無缺堆滿了素毛肚的碗裏。

“我同意。”鐵心蘭如是說。

大師兄花無缺趕緊扒拉著碗裏的素毛肚和米飯。

小魚兒說,“老花是扔了多少次能得三分的橘子皮,”

慕容仙瞪了一眼小魚兒,小魚兒說,“老花以前每次吃完橘子,距離垃圾桶老遠就丟橘子皮,他還說這次扔進去以後,我花無缺一定得一百分,不過,只要阿菲認可,我花無缺就算改丟桃子核一樣能耐。”

大姑姑話鋒一轉,“小魚兒也該和小仙女訂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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